早高峰
杨志强
“叮铃铃一”,我侧身关闭闹钟,在床上清醒10秒之后,以最快的速度起床,如陀螺般快速运转起来,整理床铺、上厕所、洗漱、穿衣,6点50分准时出门,开始了一天的上班之旅。 虽然已是春天,但冷仍然没有褪去的意思,更有寒风通过领口、脖颈往身子里钻,使胸口一阵阵发冷。 我裹紧衣服,在路边扫码骑上共享单车,奔赴2. 2公里之外的地铁站。一名环卫工人正低着头清扫路面,他身上的反光衣在车灯的照耀下非常醒目。二小门口停了不少送孩子上学的小车,已有拥堵的迹象,大约20分钟后,这条路段会如往常一样在导航上被标示为殷红色。36路公交车停下,有七八个人从前门上车,后门下车的十余名乘客中有几名家长,牵着孩子朝着二小方向小跑,其余都向地铁站方向疾走。我到达地铁站口时,卖早餐的阿姨麻利地出售着早餐,厚棉被下热气腾腾的包子、泡在热水中的袋装豆浆、稀饭以及盆里的茶叶蛋极其诱人,时不时有路过的行人驻足购买,边走边吃的行人如八戒吃席,快速地消灭着手中的包子。 刚上地铁还不算拥挤,两名学生站在两节车厢连接处,一个背诵着英语单词,一个研究着手中的数学卷子,整节车厢除了这两名学生和几个闭目养神的,其余都低头看着手机,刷抖音、看微信、听音乐一除了地铁的轰隆声,再无其他杂音。中途不停地有人下车,也有人上车,不知什么时候,车厢内已拥挤不堪。 到了换乘站,近乎一路小跑着下楼梯,汇集在站台的人流迅速在乘车口两侧各排成一行,中间留出了下车通道。门一打开,车厢内人流如潮水般涌出,车厢外两侧的队伍已急不可耐地准备向车厢内挤,最终两支队伍只挤上来一部分,剩下的人只能等下一趟车。 我被挤在门口右侧的座位扶手边,此时想从口袋掏出手机看已经不可能了,只有紧紧抓住扶手,努力让身体在整体晃动中保持稳定。一个20多岁的姑娘和我挤在一起,她大小臂折叠抵在我胸前,乌黑浓密的披肩发有一小缕半扎马尾束在脑后,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直扑鼻孔,她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,清澈的眸底泛着浅浅的笑意,双颊微红,稍显局促,我赶紧移开视线,默念着快快到站,早点离开尴尬之境。 终于到站了,感觉这10分钟足有一个小时,我挤出车厢,长长吸了一口气,快步朝出站口走去。 “日出扶桑一丈高,人间万事细如毛”。一轮红日冉冉升起,正用它耀眼的光芒绘制着这座城市新一天的壮美蓝图,而早高峰无疑是其亮丽的最富有诗意的底色。我看看手表,7点50分,不由加快脚步,开始了上班路上最后800米的奔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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